父 亲

过年我回到村子里陪父亲。

儿时，父亲给我压岁钱教我玩洋炮枪，

背着我抱着我肩着我在冰天雪地里走亲戚。

如今，他枯槁着佝偻着蜷缩着在火堆旁，

一声不吭，

竹子烧得噼啪响。

家

大年初七，

亲戚还未走完，

娃娃还未开学，

许多桃江人又收拾好了远走的行囊。

有钱的地方没有家，

有家的地方，

撑不起梦想。

老 头

我经过人行桥，

一个老头拦住我，

问我要烟抽。

他伸出食指和中指，

放在嘴巴口夹呀夹，

露出的牙齿黄呀黄。

像一把生锈的大剪刀，

在菜地里剪玉米苞。

感 觉

我从金盆广场走到湿地公园，

遇见了许多陌生的女孩，

她们和我擦肩而过。

偶尔会有姑娘对我回眸一笑，

似曾相识，

又认不出来，

说不出的感觉。

只能一个人，

边走边回味。